膏肓-

群像 | 持证成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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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是第一生产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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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佳当年办完证之后就直接被王凯薅进特殊办事处了，当初他跟王凯是战友，建国之后俩人定居北京，王凯被调到中央去干活儿，而马佳闲云野鹤惯了，就无所事事地一直到特殊办事处成立。

 

他军犬退役返聘到岗，负责外勤出警，总而言之就是有什么妖怪不遵守人类基本法现原形、搞封建迷信狐妖报恩那一套的时候，全都由马佳负责调派人员出任务。

 

当时星元是后勤组的，负责在外勤组暴力解决问题之后对现场进行复原、将相关人员记忆进行消除或更改，简而言之就是专门给这位脾气爆、性子直的老大哥擦屁股的。

 

猫虽然习惯在夜间行动，但任谁在梦里被三番五次叫醒也是没什么好脾气的，星元黑着一张脸靠在马佳那辆越野车上打哈欠，出警下班的马佳一回来就看到这幅场景，月下赏美人，就算是睡眼惺忪也好看。

 

星元把这次后勤修缮的报账单拍进马佳的怀里，拉开车门自动自发地钻进去补眠，马佳摸摸鼻尖好脾气地给他做司机一路开回特殊办事处。

 

星元递交辞呈的那天马佳也没留下来，他本身就是个闲散性子，愿意在特殊办事处待这么长时间也纯粹是因为星元。星元的东西很少，几个小时就收拾完了，他尚且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马佳就跟在他身后几步的位置，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星元回过身，直直看进马佳的眼底，后者无所谓地揣着口袋朝他笑：“我这不是怕你出危险吗？”

 

星元眯起眼睛，他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一般，星元的眸色由黑转蓝，在月光下呈现出一派妖冶的模样：“你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马佳能够感觉到他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强悍气息，但他并没有任何退缩与恐惧，马佳迈步走上前去，与星元平时，还是往常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知道和担心并不冲突。”

 

大约是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星元的神情出现短暂的错愕，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两个人相顾无言许久，马佳转头看到这一排公寓的一楼底商出租的招牌。

 

后来星元租下了其中两间改成猫咖，而马佳则在旁边开了一间体育用品店。

 

他不知道星元为什么会辞职，每每问到王凯的时候，对方也只是笑着不肯回答，但跟着星元跑了的行为显然有些见色忘义，作为对王凯的补偿，马佳每个月会抽出几天的时间到特殊办事处去帮他们培训一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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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1975的那天是一个夏夜，天气很好。彼时他还没完全在特殊办事处卸任，依旧为了帮马佳擦屁股将自己的生物钟搞得混乱无比，郑云龙敲门的时候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没有睡醒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状态——简称起床气。

 

然后他就被郑云龙身上的血腥气震醒了。从来形影不离的二人组只来了一个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敲响了他的门，没有解释很多只拜托他要好好照顾几个孩子就扭头走了。

 

他想追上去的时候被箱子里的幼崽哭闹声拖住了脚步，后来才知道阿云嘎和郑云龙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内奸出卖，阿云嘎几乎死在现场，郑云龙也受了重伤，亏得廖局及时出手才把两个人从鬼门关带了回来。但是阿云嘎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郑云龙必须带他回本源之地疗伤，只能把收养的孩子们托付到他们认为靠谱的人，也就是自己这里。

 

至于1975为什么叫1975，这个问题星元后来问过，彼时因为元气大伤而修整了许多年的郑云龙在昏昏欲睡中抬起头告诉他，因为四只小猫是1975年捡到的。星元无奈，但又觉得这个名字着实符合郑云龙的风格。

 

于是1975四只只会喵喵叫的小奶猫，连带着当时不会化形却会傻笑的蔡程昱被一并丢到了星元身边。

 

星元自己是猫，对幼崽自然疼爱，但着实不会养狗。于是马佳就乐颠颠地牵着蔡程昱回了自己的店里，美其名曰能看看门。

 

星元看了看蔡程昱的小短腿，不知道对这句话信了几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由着马佳折腾去了。

 

马佳关店回特殊办事处的那几天，1975的窝里就会多一只毛茸茸的短腿柯基，星元也乐得将猫咖分一半变成狗咖，毕竟谁能抵抗腿短又毛茸茸的生物呢？

 

后来蔡程昱和1975都开始慢慢会化形，中间也发生了不少趣事。

 

其中就有一件事，被黄子弘凡从化形前叭叭到化形后，听得1975其余三只猫只要一听到这熟悉的开头就四散奔逃。

 

张超是稳重派，他会优雅地站起来假装要换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迅速溜出去喊上蔡程昱一起去冒充流浪猫狗骗罐头——马佳当初诓骗五小只，说他们吃得太多星元养不起就不要他们了，唬得五只小崽子一愣一愣的，乖乖跟着马佳出去骗吃骗喝，后来被星元发现之后揪住后颈皮教训了一顿，这件事就从必修课转为了课余的休闲。

 

方书剑是行动派，他会喵嗷嗷地跳起来把自己埋进星元的大尾巴里，扑腾着两条小短腿迷失在大猫猫的毛里。

 

梁朋杰不一样，梁朋杰是实战派，圆脸的小奶猫故作凶恶地拿爪子去打黄子弘凡的脸，两只猫一起滚进猫窝里，咬得到处都是毛。

 

其实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只是当时年幼的黄子弘凡被深深地伤害了甚至成为了童年阴影。

 

那又是一个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周末下午，张超窝里睡着张超方书剑梁朋杰，黄子弘凡对于声音一向敏锐，马佳刚进门他就醒了，从猫窝里打着哈欠爬出来就看到消失了一段时间风尘仆仆的马佳抱着一束花上门，整个人都破破烂烂的花也破破烂烂了。

 

但气息依旧是温暖熟悉的，因此黄子弘凡也不嫌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趴到马佳脚背上就等他和星元打完招呼后搭理自己，等啊等，等到小阿黄又快睡过去的时候马佳才想起来脚背上趴着只弱小可怜的小猫猫。

 

看着黄子弘凡满是渴求的、滚圆滚圆的眼睛，马佳心虚了那么一秒，伸手在都是尘土的风衣口袋里掏了半天，递给了满怀期待的黄子弘凡两个巧克力——还是两个压瘪了一看就知道马上会过期的那种。

星元看着马佳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黄子弘凡嗷嗷哭着跑回窝里钻到张超肚皮底下汲取温暖——马佳不是人！！！小猫猫不可以吃巧克力的！！！！

 

佳哥捧着俩巧克力一脸懵：咋了这是，不爱吃哥下次给你换别的。

老舅从账目里抬抬眼：……傻子。

 

 

TBC